平澈

向人嬌杏花,撲人衣柳花,迎人笑桃花。

將離

雨,一滴二滴,先是這樣,然後慢慢,幾千幾百顆下了起來。雨中,白微生捨不得針似的雨落在樂香身上,雨中,行遠追上無音,大樹底下,雨滲過葉縫濕了眉,濕了肩。

總是莫名其妙結成姻緣。手機顧不及撥通的車陣,還掛記著想問問他為何嫁娶,想起試禮衣,手捧花,走關道,而且就在誰面前,好像還看見誰舉杯祝進。只是閉上眼再眨開,卻已對坐行禮,她的衣襟被扯開,搽香,在肌膚上。然後,兩滴沉香,再搽往他頸下。繼續是以唇餵相思豆。然後她看見,行完禮後的自己身後還有個女子,依著相同拜禮,那女子,眉目和她一模一樣,單薄的眼,柔長的髮,啊,她想著,難道,我就必須將自己分為二,不能成全一個我獨占他的專寵?木質廊簷,她轉過兩三重彎角,眼前豁然大開視野,一片綠撞進她眼底。她笑著,看著他,腳步踏空,跌下去。姐姐,她笑著喊身懷六甲的女子,他喜歡吃辣嗎?不,他不吃,女子答。好,她說,那便不要加辣。

卿卿,誰是愛誰那樣深,以致於無法相信誰會愛上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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